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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当时喝姜汤的那种甜津津喜滋滋心情。

血液冲上头顶,他简直无地自容。

一瞬闪过最近自己思想动作,各种纠结烦恼,以及那坠入爱河欢欣喜悦的各种独角戏。

头脑还嗡嗡的,心绪正混成一团乱麻,人好像碰不到实地似的。脸皮就火辣辣,他这一生,都做过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情。

偏裴月明还在追问:“是不是最近换了枕头,你没睡好啊?”

“诶,这软枕也不好一直不换。”

这软枕和硬枕不一样,不管多好的材料,用了一定时候总得换一个。前两日萧迟就是,说枕头不好用了,让王鉴换了个来。以这家伙的尿性,估计这两天难熬得很了。

……其实并不是。

萧迟的枕头并没到非换不可的地步。

他让王鉴换了个大的来,其实是在暗示她,两人可以睡一块,不用分开那么远了。

然后……

他各种主动,其实在挖空心思想亲近她。

当时的羞赧期待,期期艾艾。

现就像有人活生生扒掉他一层脸皮的似的,萧迟心乱如麻之余,强烈的羞耻感简直难以言喻。

他没法再待下去了。

霍地站起身,然后和擦了汗换了衣裳刚撩起珠帘的王鉴差点撞成一团。

幸好王鉴反应敏捷,立即往侧边一跳,这才险险避开了。他和小文子撞成一团,帽子掉了,怀里的小匣子“哐当”一声落地。

“……”

这是之前裴月明给他买庄子的那个匣子,没锁,这么一跌就开了,里头的银票就掉出来了。

一张没动。

王鉴讪讪捡起,拢了拢银票,阖上,搁在炕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