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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倒不是裴月明。

熬夜是萧迟的。

只不过,到天明时他稍稍打了盹,然后她就换过去了。

“……”

通宵完的第二天才是最难熬的好不好?!

裴月明眼睛发涩,叫王鉴打凉水来使劲搓了几回,这才感觉精神了。

萧逸回来了。

他一来,直接就找萧迟。

“三弟,你以为此事如何?”

两个昼夜,梁国公府抄得差不多了。内外书房,正院正厅,所有有可能藏匿东西的地方都仔细翻了好几次,书桌多宝阁等家具劈开一片片,连地板都撬了起来,可以说掘地三尺了。

没有夹层。

一无所获。

这怎么给皇帝交差?

朱伯谦已经没法脱罪了,梁国公满府也下了大狱,现在的关键是挖掘朱氏党羽,其中重点是如赵之正一样的地方大吏,以及涉及的京中同党。

萧逸万年不变的温文微笑也敛了起来,刑部侍郎陈相想了想:“……会不会,朱伯谦并没存下人名线索?此人一贯是个谨慎的。”

萧逸摇了摇头:“陈大人此言也有理,只小王却以为,应当是有的。”

谨慎是把双刃剑,正如赵之正要留一封朱伯谦的亲笔信防身,反之,朱伯谦怎能不留点东西预防对方反水呢?

“肯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