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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得他,当即就恼了,王鉴赶紧取了薄荷膏出来,又忙忙使人打蚊子。

可效果不大好。

这野外的蚊子都不知多久没碰上血食,薄荷膏整片涂上也没用,该叮还是叮,打都打不完。

这样子没法睡啊,因为马车地方局限,帐子都没带。

萧迟脸都黑了。

一手大包,脸上也有,又痒又疼,他怒:“怎么办差的?驱蚊的香料也不知道带一点吗?”

王鉴苦哈哈,忙跪下请罪。

他马上又爬起来,因为看见有个蚊子往萧迟脸上飞去。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安排个人守在边上打蚊子吧?

这样萧迟也是没法睡的。

最后还是裴月明解决了问题,“你等等我!”

“去哪?”

萧迟烦躁挠,“记得带人。”人还好,这野外还有蛇虫什么的。

“行,我就在边上。”

裴月明叫了人,举着火把在茅草从里找了大约一刻钟,终于被她找到了。

她上辈子玩过野营,在野外,香茅就是自然驱蚊的好东西。

“行不行啊?”

见裴月明抓着一把香茅杆子回来,萧迟抓抓脸望了眼,十分怀疑。

裴月明白了他一眼,你不行,它都行呢!

“你等着吧。”

使人两三下挖了个火塘,点了篝火,待火旺,她折叠几下,将香茅连同杆子扔在火堆里。

青料遇火,浓浓的烟雾立即起来了,一阵很特殊的呛人香气,蚊子“嗡嗡嗡”,立即从大敞的门帘飞了出去。

裴月明抓起一把香茅,继续往火里抛。

火光熊熊,她十指纤纤,抓在粗糙的香茅上玉一般的白皙润腻。

萧迟一抬头,她映着火光的柔美面庞就跃入眼帘,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