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竞摔了下去,他捂着额头。头又痛了,他死咬着下唇。

“不竞?你还好吗?不竞?”

他什么也听不到了。

为什么成了魂还会觉得头痛,为什么这痛楚就连他死了也不放过。

焚尘的火焰席卷了整个空间。

他站在火光外,望着里头静躺的人。

“不竞哥哥,你好好休息,等该醒的时候,我叫你。”

后来啊,就是漫长的黑夜。

他沉沉睡着,睡过了无数的春夏秋冬,睡的安详。

他仿佛一直在做梦,梦里的人熟悉又陌生。

总有人对他笑,对他生气,对他不理不睬。

他像个跟屁虫似的黏着别人,别人到哪,他就到哪。

那个人也穿着白色的衣服,一开始烦他烦的厉害,到后来也无所谓了似的。

他胆子越来越大,心里的想法也越来越多。

终有一日,在那明灯节的三生桥边,又在那不远处的林中。

他与对方的距离堪堪不过半拳,他急喘着呼吸,那人也是。

他似听见自己调笑着说:“红线糖只需其中一方人心动一瞬便自行可解了。”“你过来,我再试一试。”“你怕甚,我这个魔域少主都还没说什么,要丢人也是我丢人好不好。”

后来,那玩笑便开的没收住。

他朝那人越凑越近。心也跳的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