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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冷声一嗤,回头拉着收拾好的大姐就走。

张同抱着手看着跨出门槛的姐妹两个,大吼着:“金夏你个贱人,今儿你要是走了,这辈子都别想再回来!”

金夏看着门外站了这么多人,又是气又是羞,哭的抬不起头来,金秋眉头一皱,弯腰从地上捡起拳头大一个石头,转身就砸了过去!

石头直直飞过去,砰一下砸到了张同不停咒骂的嘴上,只听他又一声惨叫,人又被砸倒在地了,满嘴都是血。

金夏见此更是慌张害怕,急忙就要拉着金秋赶紧离开,金秋却一脚踏在张家门槛上,冲着里头的张同冷笑道:“就你家这个畜生窝,赶明儿就是你跪着叫我大姐祖奶奶,她也不会再入你家门半步,免得脏了脚!”

围观的人一大圈,看着平日里文文静静的金家两姐妹,今日又是打人又是裹包袱的还真走远了,像是要和张家断了关系。

又看着张家院子里张同被砸掉了一颗门牙,满嘴血沫倒地哀嚎的模样,纷纷是啧啧称奇,更甚者不少人私下议论,张同这是报应不爽,活该被揍。

回去路上,金夏的眼泪就没断过,金秋则是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路走到一半,金秋突然停下,哎呀叫了一声,吓得金夏脸都变了,颤着声儿问:“又怎么了……你别吓我……”

金秋愣了一下,低声笑起来:“鸡蛋篮子忘在那混蛋家里了……”

金夏气的一跺脚,“都什么时候还惦记鸡蛋篮子,事儿大了你知不知道!”

金秋笑着安抚大姐:“别怕别怕,事儿闹大了更好,趁此机会跟那畜生和离,就凭大姐你的容貌,还害怕将来寻不到个老实可靠的姐夫吗?”

和离……成婚一年来,张同母子看不起她家穷,她在张家没少挨打受委屈。金夏做梦都想跟张同和离,只是一直不敢说出口,怕叔叔婶婶为难。

如今听妹妹这么一说,心再次突突跳了起来,眼神也多了几分期冀,紧紧握着金秋的手:“小妹……跟张家和离,先不说奶奶和叔叔婶婶答不答应,单单如今你打了张同这件事,那老婆子肯定会揪着不放,和离怕是不容易……”

金秋看着大姐眼神,知道她怕是早就受够了在张家的生活,就拍拍她的手,冲她潇洒一笑:“大姐放心,不管再难,这一次家里人都不会再让你回张家受罪了。和离,一定能成!”

只是她今日行事冲动鲁莽了些,回头免不了被爹娘训斥,不过这都不重要,只是不知道接下来张家会出什么招,肯不肯写下和离书……

不过……片刻后金秋就甩了甩头,其实这些事都不需太多担心,毕竟就张同那个欺软怕硬的怂包,若真不肯写,到时候拿把菜刀横在他脖子里看他还敢不写!

反正只是不能杀人,真惹急了她,偷偷的把人打残打傻,毒哑毒聋那还不是小事一桩……

只是这些法子到底不够正派,不到逼不得已,还是稳妥点吧。

毕竟,她已经不是杀手阿金了,行事别想再肆无忌惮了。

回到家,坐在院里晒太阳的金家奶奶,看着相谐回来的两姐妹,老大哭的眼睛肿着,老小瞪着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她,老太太就问:“小夏不是还小月子呢吗?怎地就哭着回来了?”

金夏闻言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坐下来趴在了老太太腿上呜呜哭,金秋却眯眼一笑:“没事儿奶奶,我不过是打断了那张同的手指而已,小事一桩。”

金家奶奶一听差点没给这一把老骨头惊的跳起来,声儿都变了:“你说啥?”

天黑了,院门外头吵闹叫骂了大半天的张家母子也回去了,清冷的月色也笼罩了下来。

金家一家人围在饭桌前,除了金秋和金元外,其他人皆是一脸愁容,特别是金家奶奶,她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无奈的敲了敲,叹口气说:“这下可咋办,小秋砸断了张同手指头不说,还砸掉了人家一颗门牙,且不说小夏这以后还回不回去过日子了,单张家要的三十两医药钱,咱家上哪儿去弄啊?”

金秋嗤之以鼻:“奶奶,就他那种畜生的门牙值三十两吗?”

奶奶的拐杖在地上敲的梆梆响,气的想去敲她脑袋:“那姓张的骨头断了牙掉了,就算他先对你大姐动手,可你也属实把人打的太狠了!就算是闹上公堂去,咱也捞不着什么便宜!”

金大冬无奈的看了眼女儿和侄女儿,给了定论:“事已至此多说已无用,就按小秋说的,趁此机会让小夏和张家和离。至于银子的事儿,待我去寻里正说说好话,明日请里正去张家说和一番,看看能否少给些银子,咱家也着实没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