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也不是不怕楚节了,主要楚节也不是莫名其妙打人的人,八卦一下应该也没什么生命危险。

最重要的原因是,这瓜,它真的保熟啊。

另一边楚节完全脱离了众人的设想,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葛深,抬脚就要走,似乎葛深只不过是众多的寻常女生一样。

葛深急了,她没想到楚节性格会这么冷淡,她设想到了许多可能,甚至都想到了楚节也许会不顾还在学校,直接揍她。

她唯一没有设想到的就是楚节居然会无视她。

“楚节,你等一下,我有话要说!”葛深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情急之下竟然主动上前一步。

“哟”围观众人距离稍微有些远,听不见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八卦之心。

“楚节肯定也对葛深有点意思,毕竟我还没见过有女的敢在楚节跟前这么勇的。”

就走一步,就勇了?

花戈不准痕迹地酸道,我还打了楚节呢。

她心里哼唧。

楚节不知道一双双渴望八卦的眼睛正紧张而激动地盯着她,她只看到了眼前的葛深,在小姑娘紧张地往前靠近的时候欠揍地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滚。”楚节言辞粗暴,毫无怜惜。

她的脸上冷峻如寒霜,眼下还有些许发黑,看起来心情就很暴躁,随时可能会暴起打人的样子。

她根本懒得管这些人心里的弯弯绕绕,丝毫不想牵扯进去。

葛深还想说什么就被楚节打断了。

楚节的眸子蛇一样冰冷地盯着葛深,让葛深一瞬间觉得呼吸都僵硬了起来。楚节比葛深还高了一头,无形的压迫感油然而生。

“我这种阴沟里的东西,能干出什么事可不好说。”

楚节神情睥睨,葛深恍惚间以为自己的所有心思都被看透了。

葛深此刻深刻地意识到,她面对的不单是一个桀骜少年,而是一个穷途末路之人。他一无所有,感情冷淡,因而也没有精力维持正常人的虚伪和体面,只知道咬死所有心怀敌意之人。

楚节低低笑了一声,声音清清冷冷却包含着恶意:“还是说,你身上那两个小东西,没被人割了很遗憾啊?”

葛深猛地抬头看楚节,她当然知道楚节指的是什么。

那是她的阴影,是她每夜都要尖叫着醒来的,让她浑身发抖的噩梦。

那对她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冷汗瞬间浸湿了背,她脸色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葛深插在兜里的手心里满是汗,松松地拢着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物体,还在闪着微弱的光。

她愣愣地呆在那里,连楚节从她身边走过去都毫无反应。

“我的天哪,楚节居然笑了哎,他俩指定有些什么!”

“唉,这种人根本配不上婷婷嘛……”

花戈耳边充斥着少年们聒噪的声音,她满心烦躁,直接站起来往卫生间走过去。

她知道楚节这种人根本不可能和别人有什么,但她就是内心莫名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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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台。

花戈开着水龙头,冰冷的水冻得她手指疼痛,又逐渐冷到麻木。她低头捧了一捧水,浇在脸上。创口贴被水打湿,花戈嫌碍事,直接烦躁地扯下来扔在一边。将将快好的伤口被她这一粗暴的动作拉扯得又溢出些许赤色来,花戈也无暇在意。

冰冷和疼痛是她最好的清醒方式。

有脚步声传过来,听着声音就是欠揍的人。

花戈抬起脸,从镜子里狠狠瞪着那脚步声的主人。水从发丝上低下,流进眼里,发涩,花戈却没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