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被吓到了,都吓哭了呢。”花戈毫无感情地说。

她侧过脸,比着中指指着脸上的泪痕,拽得二八五万的脸上竟真的有泪珠滴落下来,诡异极了。

“这人是不是有神经病啊……“

“等一下,你们先稳住她,我去找咱们神经科的主任来一下……“

“警察同志,你身上带枪了吗?“

花戈根本不顾众人或惊悚或鄙视的目光,扯着楚节就要走。

楚节挣扎了一下,花戈不耐烦了,直接掐着这人的后颈,不由分说地给她薅了出去。

给人当出气筒你tmd还能当上瘾,傻x玩意。

夜色浓重,虫鸣哀哀,路上的行人都没几个。

花戈匆匆忙忙地从家里赶来,没化妆,头发也随意地扎成马尾,此刻在夜色掩映下竟有一种慵懒的魅力。

花戈都快把楚节搂在怀里了,看起来亲密极了。只是手掌却死死地攥在楚节后颈上,掌心之下一片温热。

楚节不打算接着忍耐下去,伸手紧紧抓住花戈的手腕,把那只手从她后颈上扯下来。她死死地盯着花戈,显然心情也不爽极了:“你发什么疯?“

花戈嗤笑一声,妈的吓唬谁呢。她另一只手也抓在了楚节的手腕上,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神色戏谑。然后微微侧头,轻吻了一下那只手的掌心:“凶什么呀,美人?”

她眼泪还没拭去,此时一双多情的眼睛水光潋滟,教人只是看着就要沉溺进去。

楚节一下把手抽出来攥成拳,努力让自己忽略触感,竭尽全力地表现出毫无波动的神色。

天知道,她自打记事起就没与人如此亲近过。

花戈的这一面是楚节从没见过的,她敏锐地发觉这人对她的态度不一样了,风流又轻佻,似乎在糊弄哪一个小情人一般。

花戈显然还在生气。

谁理你,楚节暗道一声,转头就走。

“哎哎哎,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您要去哪儿幽会哪个贞子姐姐啊我说?“那个欠揍的女人在她背后拖着声音懒洋洋地问道。

楚节无名火起,她本来不打算迁怒花戈的,可耐不住这人自己一头往枪口上撞:“你阴阳怪气地给谁看呢?”

“哟,厉害了!”花戈瞪大了眼睛,一副稀奇的样子:“我们的小圣母还会生气呐?这时候怎么不乖乖低头认怂了?“

她不怀好意:“还是说,你是觉得我好欺负啊”

花戈根本没打算认真和楚节说话,她是真的被气到了。

她确实讨厌楚节,但也因此楚节在她这里是不一样的。

楚节是高悬在天上的月亮,只能令人仰望而不可摘,是广袤的大海,令人只能望洋兴叹而不可跨越,她是孤傲的雪山,是雄狮一样的掠食者。

楚节在她的心里是神一般的存在,永远地不可被超越。

而现在那个所谓的”神”,居然有这样懦弱卑下的姿态。

她不仅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更多的是恨其不争的愤怒,对她自甘堕落的失望。

你怎么能这个样子呢?

兴许是她认错人了吧,这人哪里是楚节呢?就是个普通美人罢了,根本不配让她想了这么多天,扰乱她心神。

“不要用那种态度来敷衍我,我觉得很恶心。“楚节认真地说。

这人说到底也是为她出气,她想到这,耐着性子解释道:“那姑娘受了惊吓,她家人也很担心,一时情绪失控也能理解。“

“你胡扯!“花戈口不择言:”你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印象中的楚节根本也不是这么个心慈手软的主儿,就今天这个情形,葛深没受伤都得被她拖起来剌几道子才算完。还想保住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