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戈做了一个挺痛苦的梦,醒来倒不记得梦到了什么,只是觉得头晕得厉害。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她捂着脸,心中暗叹,不愧是楚疯批。

直接拔刀,还糊我一脸血,也不怕当场暴毙。

能准确地捕捉到敌人一瞬间的不对劲,又在事后迅速地抓住弱点,一转攻势,不愧是楚节。

啧,失算了。

某人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过分。上辈子她人都没了,现在只是欺负一下而已,不算什么。而且这对经历过不少腥风血雨的楚大佬来讲,恐怕连毛毛雨都不算。

不过花戈还是有了收获的。

大佬脖子上的黑东西她可算看清是什么了,谁能想到居然是纹身呢?不过她没看清到底是什么图案。

但一想到后来的楚大佬身上也有这样的东西,她就无法直视这人。

我寻思你好歹也是一正经总裁,搞这种精神小妹爱干的事,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冰山总裁的滤镜都快要碎了。

第二天的时候,花戈就郁闷了。

柳冰娇真的是被吓到了,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就是太激动了听不太清。

“你能活着真是太好了嘤嘤嘤……”

花戈强忍下烦躁的情绪,状作温柔地安抚着她:“没事啊,没事啦……”

她对楚节的怨念更深了。

柳小姑娘漂亮是漂亮,就是太唠叨了。这大概就是甜蜜的烦恼吧。

楚节今天依旧是踩着点来的。

今天她穿了件高领毛衣,也不知是为了遮住纹身还是花戈昨天留在她脖颈上的青紫手印。

楚节的目光仍是平静无波,右手缩在袖子里,和平常的模样似乎毫无差别。

她余光看见柳冰娇抱着花戈哭,心中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没吓到这个女孩真是太好了。

多余的一丝目光也没施舍给花戈。

早自习,楚节并没有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待遇。

她手臂上的伤还没好,作业做不了,自然就只能出去罚站了。她平静地接受自己的惩罚,丝毫没有抱怨,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

花戈透过窗户看着门口罚站的少女,心中感到新奇。

这种场景要是发生在穿越之前,她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够胆的话说不定还要拍下来发说说纪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