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泓笑着把程盎阳的外套挂到衣架上，“小海，你今天的妆容挺成功啊。”

“嗐，一般般吧。”林纳海谦虚道。

“哪是一般般？”陶营哼哧哼哧地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进来了，“大小姐，你今天在热搜上可都挂了一整天了。”

林纳海：？

什么时候的事？

“青柠最美女练习生。”陶营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自己去看看。”

林纳海越过贺百川，顾不得还在滴水的头发，径直掏出手机。

贺百川默不作声地回到了卧室，把门摔出了震天响。

“你俩又吵架了？”程盎阳皱皱眉。

“也许可能八成……有过那么一件事吧。”林纳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微博里，有关他的那条话题热度依旧居高不下。

【谁能不爱美女呢？】

【青柠什么时候放小姐姐出来营业啊？】

【眼睛真的好好看！！！】

【戴着口罩都没办法遮挡的颜值！】

【爱了爱了，我宣布妹妹就是我心中出道位的第一pick！】

【有一说一，生图真的能打，就是不知道摘下口罩来好不好看，万一是个龅牙怎么办？】

【……前边的人说话不要太恶毒行不行？就不知道盼着点别人的好？】

【真酸，你才龅牙，你全家的牙都往外凸！】

【据说是和贺百川一前一后进的公司诶，这俩人是不是在谈恋爱？老小出息了啊，才19岁就谈恋爱，女朋友竟然还这么漂亮！】

【青柠最近不是正在准备推女团吗？我估计这个女的就是想踩着百川的人气往上爬，光看长相就很绿茶，从古至今，前辈靠炒cp来奶后辈的营销手段还少见吗？】

【楼上的都有病吧？为什么要带贺百川？天天惦记着老小，不cue他活不了是吗？天天觊觎贺百川，怎么，你正主si了？】

【我正主就是贺百川谢谢。】

【什么时候老小粉丝的粉籍这么好领了？什么货色都敢自称贺百川的粉丝？】

【你现在骂他女朋友，人家伤心了告诉你哥哥，到时候你哥哥还得去哄人家嘻嘻嘻】

两边就这样分成两个阵营，阴阳怪气地互喷起来。

怪不得挂了一整天，热度还这么居高不下。

林纳海握着手机有些犹豫。

到底要不要开口澄清一下？

他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不得不说，素颜和带妆照的区别还是挺大的，现在看着就很正常。

直接发微博澄清的话，可能会被黑粉用“娘”这样的字眼喷成筛子，毕竟现在的网友都很极端。

但是不澄清的话……

贺百川的声誉怎么办？

林纳海看看卧室紧闭的门，也不知道他看没看见微博。

“嘭嘭嘭！”

林纳海试探性地敲了敲。

贺百川趴在床上，两只脚一晃一晃的，正在#青柠最美女练习生#的话题里，偷偷地保存着照片。

卧室里漆黑一片，惨淡的手机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尤为认真。

“你睡了没？”林纳海悄悄推开条门缝。

贺百川忙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利索地坐起来，一脸漠然，“怎么了？”

“咱俩拍张合照？”林纳海晃晃手机。

“为什么？”贺百川问。

“这不微博上四处传言你有女朋友吗。”林纳海把房间的灯打开，“我就想着帮你澄清一下。”

“怎么澄清？”贺百川看他。

“好办啊，咱俩先拍张能证明关系好的合照。”林纳海挨着他坐下，“我中午正好还留了两张自拍，待会一块儿发出去，这不就能证明那个女练习生是我了吗？”

“你……你还有自拍？”贺百川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昂。”林纳海也没好意思说实话，“方媛逼着我拍的。”

“来吧。”贺百川意外地听话，“你可不要忘了把自拍照加上啊。”

林纳海：“……”

你好像很感兴趣的亚子。

“来吧。”他举起手机。

贺百川凑上去，有些拘谨。

“你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林纳海皱眉指导，“这张合照至少要显得咱们两个关系亲近，不然我为什么妆都没卸就急着去公司找你？”

“为什么？”贺百川真诚发问。

好一出先发制人。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林纳海沉默半晌，最终把视线转到手机屏幕上，“可能我有病。”

贺百川不自在地摸摸鼻子，机械地把手伸了过去。

“……我身上有刺儿是吗？”林纳海无语地看着他腾空的手，旋即按着他的手背，用力压在自己的肩头上，“就这样搂着，懂？”

贺百川一动不动。

摆拍的痕迹过于严重。

林纳海往贺百川旁边挪了挪，尽量使得照片显得自然。

结果过贺百川四肢更加僵硬了。

“大哥，你这么端庄干什么？”林纳海泄气地放下手机。

“有吗？”贺百川字正腔圆地问道，“还好吧。”

林纳海：“……”

你现在说话就很端庄。

“你是不是很少自拍？”林纳海问他，“为什么感觉你这么拘束？”

贺百川静默半晌，满脑子都是刚才保存的照片，“因为感觉像是在抱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