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
事后何其抱着兔子,揣着刀,就同山妹告别,去找她的信徒。
臭宝目睹了何其一系列操作后:……
醉酒的人真可怕,竟然能将山神的山神印骗走!
这玩意儿就算不在山神手里,没了天授神权,那也是妥妥的大宝贝啊!
臭宝都怀疑何其是不是故意喝醉的。
但看她应承人、接麻烦也毫不迟疑,只叹憨人有憨福。接了麻烦,随后就能有福报。
何其一路朝着罗盘上蓝点走。
因为殷野是她穿梭唐国的坐标位,离得并不远,眼看着就近了。
一间干净的小院中,院内噤若寒蝉。
初冬的风冷冽,可殷野只着薄衣在院中练剑。
陈武看了又看,手里捧着外衣眼巴巴地看着,可口中却不知说什么话。
他原本是殷长兵的亲兵,也知道父子二人的心结所在。殷长兵常年驻兵在外,完全照顾不到家中。
主子爷殷野出生之时,刚入门一年的夫人在殷家并未得到什么好待遇,因为殷长兵只是庶子,又那般出风头,压过了殷家嫡子,可想而知他的妻儿在后院是何等待遇。
新妇三年便去了,留下小儿一个。又被磋磨了两年,殷野方才被礼佛的殷府曾祖母发现,接去养在皇家庵堂。
往后头,父子两个关系自是不如何。
要说恶化,那还是殷野十岁那年,殷长兵头一次回京长住。
一见面,殷长兵便认错了儿子;而后行事也和少时殷野想的南辕北辙,这堂堂的大将军,竟丝毫记不得他受过磋磨的亡妻,倒是为了朝中更多的支持,赶着在殷府人身前尽孝做礼去了。
至此,再无父子之情可谈。
陈武来到殷野身边久一些后,清楚事情原委,也不大能接受将军的做法。
虽是一心为着边疆,为着唐国,可多少……太没有人情味了。尤其对他如今的主子爷来说,当真是刀刀扎心。
除了生父殷长兵,他主子爷这些年也没遇着些好人好事,对外性格愈发孤僻难合,好友那也是不可能的。
陈武看了看天色,劝道:“主子爷,已经练了一个时辰了。”
殷野平常习武也勤,但绝非这么用劲,像是要耗尽每一分力气似的。
“已经一个时辰了?”
殷野闻声,缓缓地停下动作。他调整呼吸,人往厢房去,那边备了浴桶。
神色看着还平静,可陈武一句多的不敢说。
他主子爷今日收到了皇家庵堂那边的来信,加上殷将军这许久没有消息,只怕是逼着主子爷违背圣命的。
为着殷府、殷长兵都是好的,唯独没人念一分被要求行事的人到底愿不愿意,耗费那么大的代价去做一桩对自己只有害的事。
便是殷长兵死了,关他殷野屁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