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汐禾一上车就闭着眼靠着车椅。

“王叔，空调开高点。”凤绯池将她身上披的外套裹紧了些，对王叔低声道。

王叔依言将空调温度开高点，待车内暖和起来，沈汐禾的脸上总算没那么难看了。

“睡会吧，到了我再喊你。”

她微微睁开眼，侧过头就见凤绯池温和地望着她，朝她温柔地笑笑，轻声道。

脑子嗡嗡的沈汐禾，有那么一瞬，又看错了。

好像看到了上个位面的凤绯池，又好像，透过他们，看到了更久远的人。

温暖和温柔包围下，她就这么缓缓睡去。

王叔在凤绯池的示意下，将车速降到最慢，找了个方便停靠的路边将车缓缓停下。

凤绯池轻轻拉开车门，去便利店，买了瓶装的热饮，想了下，又拿手机搜了下，然后买了暖宝宝。

等他再上车时，沈汐禾居然醒着。

她警觉性还是很高的，沈汐禾沉默地想。

但当她看到少年递过来的东西时，神情再度恍惚。

来个姨妈真的要被这么娇气对待么？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但这感觉好像也还不赖？这是她在贴上暖宝宝又喝上热饮后的想法。

人类果然脆弱啊，一脆弱就很容易被击溃心理防线。

“回去休息吧，晚自习请个假。”

凤绯池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沈汐禾回过神来，看着他，直勾勾地看了好一会，直到对方微微不自然地红了脸颊，她才收回视线。

牙口叼着瓶口，只觉得气氛奇奇怪怪。

“嗯。”

“你家里有人么——我的意思是，你一个人在家行么？”

凤绯池见沈汐禾呆呆的，看起来难得有些乖巧的样子，心更是软了又软。

温声询问着。

“行的。”

沈汐禾只回了这句，她从前便是一个人，在哥哥找到她之前的事，她都不记得了，医生说她病了一场，将从前都忘了。

再然后，先天性心脏病折磨着她，让她不能拥有正常的生活，甚至连活着都很难的时候，哥哥告诉她，可以给她量身定做收集生命值的位面，只要她完成任务，就能靠着这些宿主的感谢化作的生命值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