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公平的聊天，但等到后来，则变成了类似于一个请教一个回答的模式。

冯明城觉得自己的许多困惑都似乎解开了，这些问题他怎么没想到呢？等到对方说出哪个书里有相应的论点，哪本书中有那篇论文有提到过之类，等等一系列书名报出来，冯明城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表情。

而在冯明城身后，陪伴冯明城过来的张山，表情也是一言难尽。冯明城是什么水平？那可是国家专门派人要保护的，就怕一不小心被其他国家的人绑走或者暗害了，而眼前这个矜持的年轻人，水平比冯明城好像好要高，看过的书怕是比许多人加起来都要多。

很多论点张口就来，末了，还要说一句，‘这不是我说的，我年纪轻想不到这些，这是xxx在xxx论文中提到过’之类，就是这样才更让人觉得恐怖了！

张山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陆吒，哦，他看的不是脑袋瓜子，是上下五千年国内国外所有知识储存了的移动电脑吧！

冯明城也很惊叹，他是真正做学问的人，并不觉得向一个年级比自己小的人求教可耻，只觉得能将疑惑解开了，就真正应了那句话‘朝闻道，夕可死矣’，只觉得人生也仿佛满足了。

“你这样的水平，已经足够来z国研究院，独自跟项目了。”冯明城发出了邀请道。

陆吒小小地笑了下，“我在跟着刘教授学习。”

学者的圈子小，顶级学者的圈子更小，冯明城自然知道刘教授，但此刻他眉毛则皱了皱，哼了一声道：“刘沿的实力还算不错，但不适合带你，你跟我走，我去同刘沿说。”

别看刘教授在许多人那里是高不可攀地存在，等到真面对了冯明城，被冯明城教训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他只知道自己眼光好，却没想到他的眼光竟然已经好到了这样的地步？

原来，他要带的学生就算是冯老也没有资格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