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不服气,抬起胸脯就要和季月理论,这一抬顿时伤到了背上的伤,她立即惨兮兮地叫了起来:“啊啊啊疼疼疼……”

季月立即问:“哪里疼?”

白稚疼得眼泪都下来了,亮晶晶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可怜极了。

“后背疼……”她下意识想要将背转过来,但一想到对方可是季月,动作又僵住了。

季月见她眼里含泪,明明是罗刹的模样,却也十分可爱。那副凶戾森严的金色竖瞳,此时微微下撇,看起来倒像是被雨淋湿的猫科动物。

他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

白稚:不同情我就算了,居然还幸灾乐祸?变态!人渣!狗比!

她在心里将季月骂了无数遍,正要忍痛推开这个狗比,然而下一刻,季月便扶着她的双臂,将她的后背转了过来。

轻薄的衣料贴在白稚的背上,有鲜红的血迹洇了出来,只能隐约看出伤口的轮廓,看不清具体伤得有多深。

季月不假思索,直接将白稚背后的衣服撕开,引得小罗刹一阵惊慌大叫。

“你你你你怎么撕我衣服,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是这里吗?”季月冷冽干净的声音如泉水一样,淬了微微凉意。

虽然白稚不知道他是指的哪里,但她能够感觉到背上的伤口正暴露在空气中,晚风吹拂,还有些许刺骨的冷。

“……嗯。”她背对着季月小声应道。

季月盯着白稚的后背没有出声。

罗刹的肌肤极薄,皮下每一根纤细的血络都清晰可见。在这些纵横交错的暗蓝血络之上,横亘着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