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不在的话父皇能狠心直接打死你。”

韩皎挑眉道:“不会的,您就别乱操心了,我可机灵了!”

谢夺看起来心情很好,眯眼笑着想了想:“那我在院子里等你。”

二人谈妥之后,韩皎顺利见到了皇帝。

虽然军情紧急,但皇帝并没有跟大臣们商讨因敌之策,一直在西苑焦急地等待着各地勤王之师赶到的奏报。

韩皎走进书房时,皇帝正站在窗前发呆,御案上堆着的奏折,看起来能有三天没批了。

“爱卿此时求见,有何急事?”皇帝看着窗外沉声道:“若无致胜之良策,便告退吧,朕不想听人安慰。”

韩皎知道皇帝此刻心情,所以这次谏言,决不能像劝说燕王那样绕弯子,只能直抒来意,所以当即朗声背诵了一段文字:“位尊而无功,奉厚而无劳,而挟重器多也。今媪尊长安君之位,而封之以膏腴之地,多予之重器,而不及今令有功于国,一旦山陵崩,长安君何以自托于赵?老臣以媪为长安君计短也,故以为其爱不若燕后。”

皇帝吃了一惊,一侧头,一双深邃威严的龙目直直望向韩皎,片刻后,才冷声开口:“自作聪明,阿夺乃朕嫡子,位尊又何须有功?以区区王侯之家作比,你这是冒犯皇室威严,该当何罪?”

韩皎面不改色坦然回答:“陛下若只为翎王谋王府家底,自然无需建功立威。”

皇帝双目一凛,低声问:“此言何意?”

韩皎撞着胆子道:“回陛下,鞑靼趁边备薄弱,率两万骑兵进犯瀚州,一旦破防,两日内便能直抵京师,此困比之罗州叛军,凶险岂止万倍!”

皇帝冷冷注视着他。

这位腹黑帝王有多聪明自不必言,一定知道韩皎的意思,所以根本不必多解释,只看皇帝愿不愿意让他多说两句。

“韩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韩皎很清楚皇帝的心思,这个心思从前不能点破,此刻却是最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