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皎严肃道:“微臣是实话实说,您的策论虽说遣词用句上没花什么心思,但观其……”

“韩小白。”谢夺打断他的奉承,冷冷道:“从你笑话我用典用错的时候,我就在你身后聆听教诲了。”

“……”韩皎充满求生欲的目光可见的暗淡下去,注视大boss的神色愈发乖巧。

“你总是这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么?”谢夺目光冷厉:“既然想拜我的山头,就拿出几分忠心,否则凭你策论写得再漂亮,我也不好这口。”

韩皎是很怕死的,可他天性遗传了点父亲的刚直,士可杀不可辱,大boss居然当面认定他费老大功夫写的策论,是为了巴结献殷勤。

这委屈,不能忍,脑子一热,韩皎挺起胸膛反驳:“那篇策论臣确实花了心思,但绝不为博取谁的垂青。硬要说臣有私心,也不过是担心文章写次了,会丢殿下的脸面,毕竟这事臣头回做,分寸没有把握好,但绝无献媚之心。”

越发看不懂这小神童,一时怂成一团,一时又性情刚毅。

谢夺一歪脑袋疑惑道:“这么说,是我误会了?都快记不得是哪位先生头一次来上书房就死死挨着我落坐。”

视死如归的韩皎瞬间涨红了脸,急得结巴起来:“那那那是因为臣想坐在八皇子殿下正后方,刚好那位置离您近一点……”

大boss笑了,那颗超坏的小虎牙尖尖猖狂地露出来。

“真的是这样!”韩皎急切地辩解:“臣不明白殿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解,臣若是真有心奔走权要,那篇策论,送掌院学士,送阁老,甚至送给燕王,不都比……”

很多时候,祸从口出,就是这么一个不经意的瞬间。

韩皎意识到boss得意猖狂地笑容转变成杀气腾腾的怒容时,后面那段话,已经他妈的收不回来了。

“都比送我强?”谢夺面无表情地锁定眼前看不起自己的猎物小神童,冷冷开口:“爷还配不上你来巴结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