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他开门,“只有我。脱不脱鞋随你。”

“真的啊?”伏城战战兢兢,手里乖乖拎着练武鞋,穿袜子踩进来,“我是袜子脏,我脚不臭,每天洗得白白的……我艹!师哥你家比以……你家好大啊!客厅比我家整个还大。”

“大么?”蒋白把门锁好,上了双重锁,自己又推拉几次,“我家里……你不用怕。”

伏城直溜溜站着,用了几分钟才环顾四周,慢慢把鞋放下,收了那副随时要跑的谨慎。“没怕,老子能得很。”

蒋白靠着门。“你说你害怕了。”

伏城再低头,不说话。

蒋白看着他的书包,反复咀嚼重德两个字在伏城心中的份量,喘气,深呼吸,呼气,深呼吸。

“用我抱一下么?”

伏城猛一抬头,身体被纳入一个怀抱,瞬间睁大了眼睛。

蒋白不记得自己抱过什么人,大概以前抱过,可他都忘了。失忆后他抱过爸妈、付雨、主治医师,抱过去深圳探病的爷爷奶奶、姥爷姥姥。

但不一样,怎么形容呢……蒋白很快地抱住了他,一手搂腰一手搂肩,压着他试了试。

很硬,伏城骨架很硬,肌肉紧张也很僵硬。他再使劲,伏城立刻反射性地推他,眼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有男孩之间用来表达关系亲密的怨恨,在自己怀里瞎扑腾。

力气不小,把他推在门上,蒋白再用更大的力气把他推到门上,位置换来换去。

海报说,被遗弃的家养宠物大多有心灵创伤,到了新家庭会不适应。蒋白费了不少力气才压住乱扑腾的人,他们差不多高,都喘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