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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一个字,让卫阿嫱给他包扎的动作都顿了下来,她吃惊地朝他看去,是真的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回答她,还真的在生气。

这都多长时间了,且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怎么还……

崔言钰已经握不住刀了,伸出一只满是血的手覆到了卫阿嫱的脸上,有些遗憾道:“真可惜,快死了也没能再见一次扬州阿嫱。”

他费力地牵扯嘴角,给了她一个笑容,“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真得很美。”

看她似是被他的话吓住了,一副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的模样,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愉悦了些,声音透着疲惫,继续说:“不瞒你说,我到现在也很生气。”

卫阿嫱回神,将给他包乱的布解开重新缠上,盯着他的伤口,不敢触及他的目光,说道:“那同知想让我做什么,才能不生气了?”

“你头过来些。”

她喉咙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痒,很想咳,但听到他的话,便将人凑了过去,十足的听话,崔言钰从自己脖子上拽下木雕,而后为她戴了上去。

看着被在她脖子上,他伸手摸了摸,手指便蹭到了她没有面具的脖子上,同她道:“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现在给你,你一直戴着,我就不气了。”

“同知这是在拿我当小孩子吗?”卫阿嫱低头没有看见那个小木雕,也想上手摸,就碰到了他的手,只一下,手就被他反手握在手里。

在她心脏突地剧烈跃动起来时,他道:“就要死了还没告诉你我生气的原因,便有些可惜,想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