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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狱墙壁厚数丈,在外绝不会听见一点声音,所有的哀嚎都不会被传出,因此卫阿嫱只觉得过于寂静,因其一半都建在地下,她下去后一直都是在向下走的。

墙壁上悬挂着零星火把,整间监牢似乎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

视线徒然开阔起来,只留着两个巴掌大小用来送饭的窗口监牢,一排排出现在她的面前。

周围墙壁上悬挂着锦衣卫行刑用的刑具,十八种刑具这里随意挂着,种种耸人听闻,墙壁上凝固的褐色血迹,扑鼻难闻。

火光因她走动而闪烁起来,让这里的气氛阴森恐怖起来,她踱步向前走着,越是重要的官员,越会被安置在最里面。

一时间,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和火焰燃起的噼啪声,她只能听见自己心跳如鼓的声音,危险令她汗毛根根而立。

走过一间牢房时她突然停下脚步,眸光微微后移,只见火把的光亮照进了牢房的门缝,在所有关的死死监牢中,这种光的延伸,更加吸引她的注意,牢房的门开着。

她用刀尖轻轻推开门,火把的照耀下,几名锦衣卫躺在地上,她快步上前去摸他们的脖颈,还有气,没死。

昭狱出事了。

将门关上,她加快了步伐,随即在前方碰见两个一样昏迷在地的锦衣卫,找了间空牢房将他们送进去。

在这一刻,她无比庆幸昭狱的墙壁隔音好,不然她只怕是要暴露,拿牢房中的稻草将鞋底捆住,她活动了一下手指,死死握住长刀,继续往里面走去。

血腥味愈加浓郁了,最后一间牢房的门被突然打开,里面的锦衣卫看见她明显怔愣了一下,卫阿嫱看着他手里还拉着一个耷拉着头的犯人,也是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