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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阿嫱道:“随意听说的,官位低的锦衣卫你觉得夏康之会放人?官位高的,编个假名字,谁会信,又没用你的腰牌。”

她摩擦着崔言钰三个字,这个人名,是她上辈子从他师父那听到的,她师父十分可惜好友之子早殇,同她念叨过许多次,她便记住了。

这次重新拜师,她自然也是对师父坦诚,将自己与陆同知的真实身份告知,照着陆行止的腰牌刻假木牌时,也得了师父指点,这个名字,师父也是同意她用了的。

倒是没想到,陆行止和崔言钰关系看起来颇好。

崔言钰道:“不管你用谁的名,假扮锦衣卫,你疯了?”

“我没疯,我得救阿姐出来,陆同知,你若不帮我,也不要阻我。”她手伸向后腰,在崔言钰的下一句不行时,将手铳拿了出来,直指他眉心。

炭盆烧的正旺,冒出爆裂的声音,崔言钰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火铳?他竟然连这个都给了你?”

卫阿嫱摇头,“不,我从师父那偷的,他不知情。陆同知,你能回来说帮我,我真的,十分感谢你,我自知拿了火铳假扮锦衣卫死路一条,不愿连累你,望你今日走后,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即使要说,也等我救出阿姐,安顿好她的。”

“卫阿嫱,你真是。”

崔言钰舔了下唇,质问道:“我且问你,你声音怎么办?”

“待我阿姐要嫁给夏康之那日,我自会服下毒药,将嗓子毒坏。”

“那我再问你,就算你真的将你阿姐带出夏府,你如何出姑苏城?”

卫阿嫱拿着手铳,丝毫不抖,她道:“姑苏知府姓江,是我师父的儿子,当天夜晚,城南的城门,将给我留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