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啪得一声重重的合上了窗,窗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应该是跑了。

陆决亭是个基本不会哭的人,除了幼儿时期还不懂事的时候。

等他长大一点,看见福利院里一个哭的鼻涕邋遢,脸憋的通红的小孩时,他觉得太丑了。

并且觉得这种情感宣泄的方式在这里十分的软弱,且无用。

没人会因为他们的眼泪让步,除了平添丑态,别无他用。

可是沈斐的不一样,他在楼上只看的到他擦泪,看见他耸动的肩头,有时候能看见一点儿微微泛红的脸颊和眼圈,看着他像个小软团子似的任人拿捏,他觉得很有趣,这个小怂货怎么那么多眼泪要流,真是窝囊,好蠢,明明自己只要跟家里说一句话就可以让这群人跪着跟他道歉了。

他在一直观望他的视角都是或偏或侧,这么头一回直楞楞得撞上那样一张似哭不哭,委屈吧啦的脸。

这么一眼望去,竟是火燎心扉,燃心般的渴。

沈斐那天回去的太晚,正赶上他二叔出差回来要带他们吃饭,看着他那样回来,立马就起了疑心。

沈承这事一上心,那下面的人自然要给他办个明明白白。

最后找到那群小混混,被一群西装各路高大挺拔的保镖围在中间,各个都软着骨头老老实实交代了个底朝天,剩下的钱都交还了回来。

那群人说是沈越先找的他们,让去堵的沈斐。

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那天沈越把书包交给沈斐,自己想要出去跟朋友聚会,让沈斐帮自己把试卷上的错题改出来写出正确的答案,结果沈斐根本没写。

第二天轮到他起来讲的时候,他一句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