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人正在往杯口插柠檬片。
“他竟然……没有在听我唱歌?”
生生少唱了一句歌词。
有点烦躁地唱完最后几个音,徐清昼下台,完全没理陈骆的花式吹嘘,径直走到那边眉眼低垂的调酒师身边。
“你为什么不听我唱歌?”
说完这句话后,徐清昼在心里嘟囔了句。
“你都不听我唱歌,怎么能知道我唱歌特别好听……”
“我歌唱得比我脸都长得好!”
沈天杳伸手把刚才调好的两杯酒放入托盘,交给服务生。
他料理这家酒吧时间不短,醉成什么样人他都见过,和醉鬼说话,完全没有必要。
徐清昼从小到大,吃的用的都比别人好,学习也比别人好,会的也比别人多。
从来都没被人压过,今天鲜少看见了一个比他长得还要好的,他就想在别的地方压他一些,填补填补心里的那股不服。
平日里这股不服的劲还能被他的理智压一压,今天喝多了,啥都不剩,脑子空空如也。
不过,沈天杳还是没理他。
“我跟你说话呢……你为什么不理我啊?”
沈天杳洗过手,在毛巾上擦擦,舍出眼看向面前人。
“耽误我赚钱。”
徐清昼先是愣了一秒,觉得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发自本能地想再争吵两句,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吧,我,我是个讲理的人。”
但又觉得心中郁结难以纾解。
花钱可破。
徐清昼重新坐到吧台前。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那我就点杯最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