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大年初二,徐清昼往嘴里塞了一块盐永奶糖,他一定要找找是哪个弱智老板在大年初二这种时候还营业,不回家过年的吗?

昨晚上的春晚今天不得再好好多看几遍?

要是这家不开门,他现在一定在家里看着可爱小汪,而不是在这闲坐。

环顾一周,没看出来哪个人像老板,就看见一束灯光下,一个调酒师,手中倾洒出干冰薄雾,灯光将其发丝的阴影打向鼻骨,色调生冷,倒愈发显出他的专注。

徐清昼目光在他身上停下一瞬,又在刚刚转开的时候,再次看过去。

调酒师的神情过于冷淡,莫名给人一种错觉,就好像他手边的薄雾不是干冰,而是他自身朝外冒出来的凉气。

有点惊讶且不爽。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个调酒师长得很帅,甚至,比他还要好看一点。

眉眼深邃,线条利落,手上的戒指,胳膊上的袖箍,他身上的每一处细节都带着一种神秘的矜贵感。

徐清昼发觉自己好像注意他太久,刚想重新把目光移开,却又看到调酒师从身侧拿出一个火喷,指尖轻动,蓝色的火焰冲出,他的动作熟稔又迅速。

火焰过后,调酒师将干冰置入点缀。

继而他随意地指关节敲了下铃,一杯酒被服务生端走,送向别处。

徐清昼再次愣神,他鲜少来酒吧,为数不多地如此观察别人调酒。

那位调酒师手上把玩的都是危险的东西,动作却没有一丝慌乱。神色专注收放自如,火焰干冰玩出花,堪比梦幻两重天……

再配上他那一张脸。

徐清昼第一次觉得跟这酒沾边的东西,竟然也能有精彩可言。

酒文化,还真是文化。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继续保持视线集中。

调酒师抬眸看向上方的清单,即便离得远,徐清昼也能看出他眉眼中的疏离,甚至,可以说成是漠然。

过于分明的下颌线惹住徐清昼的眼,他摸了摸自己的下颌骨。

“每逢佳节……胖三斤。”

调酒师两指将订单夹下来,洗手后拿出一块冰,银色的刀泛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