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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冷静地问苏毓:“毓娘是觉得我太自私了么?”

苏毓一愣,眉头蹙起来:“宴哥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徐宴看着她,“我此时想听你说。”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地,徐宴身上一直以来不曾暴露过的攻击力此时倾泻了出来。他直直地看着苏毓,明明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但就是叫人感觉到了他身上独属于男人的强势。

苏毓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苏毓一只都是知晓徐宴这厮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温和,也清楚他必然是个白切黑。否则以他乡野寒门的出身,不可能一路顺风,变成如今的金陵城声名远扬的大才子。并非文章得好的读书人定然名利双收,哪怕有运道在,徐宴年仅十八便有如今的成就,这就不可能是个心事简单的。

可即便如此,此时直面徐宴的情绪,苏毓还是觉得一阵心悸。她顿了顿,才开口:“自然是自私的。”

当然自私,若不自私,为何十多年来对毓丫漠不关心。苏毓不管其中到底有多少缘由,她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只看后果。后果就是,徐宴父子俩吸了毓丫的血长成如今的模样。

徐宴点点头,没有否认:“嗯。”

“装的一副谦逊温和的表象,其实骨子里比谁都高傲,高傲到了自负的地步。所以你才总是对别人家的事情冷眼旁观,因为谁都不入你眼。什么知礼克制冷静自持?不屑一顾罢了。”苏毓毫不客气地指责,用词极尽刻薄,“端方君子?温文尔雅?装的。冷漠,自私,心眼小,爱记仇,下手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