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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宴手里提着一些点心,刚才回来的路上路过杏花楼,顺道儿买的。

苏毓似乎跟他一样,不大吃甜食。徐宴此时带回来的,是苏毓唯一不讨厌的绿豆糕和豌豆黄。他提着直接拿到卧房,进去换了身衣裳才推门出来。灶房那边传来女子和孩子细细说话的声音,他立在灶房门前片刻,苏毓才恢复又原形毕露。

正揣着两只手,指使五岁的小屁娃子撸起袖子,替她洗菜。

忍不住一声轻笑,徐宴弹了弹衣袖,去了书房。

天色渐晚,徐宴拎着煤油灯点燃,暖黄的光在屋中亮起。

自从床撤掉以后,洗漱用品搬出去,他的书房里如今全都是书。不少是白启山老爷子的私人珍藏,特地借给他回来翻看。徐宴将书仔细地收起来,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里头是他托林清宇查的孙家的事。林清宇做事十分效率,徐宴托了他,他只需一天的功夫便探全都听清楚了。

呵,不得不说,权势当真是个好东西……

徐宴低垂的眼帘下眸色渐渐幽沉。昏暗的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明明神色平和安静,却能叫人看了便无端觉出他心中有什么暗潮在剧烈地涌动着。

许久,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将东西放到书桌上徐宴才拆了信封,仔细看起来。

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徐宴觉得,孙家这样乱成一锅粥的人家,还用不着他等上十年。修长的手指折着纸张,纸张在无声地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