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苏学友,徐学友了,”话都说到这份上,苏楠修又道,“宴哥儿也别生分了,唤我安宁吧。”

徐宴还未取字,听他这么说,应下了这声‘宴哥儿’。

两个男人都不是话多之人,话及此,已经算将要交代的话都交代完了。此时端坐着,便有些沉默。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嘟嘟两声敲门声。苏毓的年夜饭忙好了,也特地去屋里换好了衣裳。就等着里头的徐宴和突然造访的客人出来。

徐宴一听这动静,眉心就松弛了下来。

苏楠修见状忍不住心中诧异。当年在书院,苏楠修虽不与人来往,却是听过不少传言的。徐宴惊才绝艳又天生一副秋水为神玉为骨的好相貌,书院里关于他的传言自然就多。外头传得最多的,便是徐宴此生极为厌恶家中出身低贱的妻子。平日里从不提及,更甚少允许她踏入书院。现如今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眼看着他起身,不紧不慢的步子都迈的快了许多。伸手便拉开了门。

果然,门外站着一个纤细的女子。

苏楠修没看到脸,光看到一个侧影。凹凸有致,十分窈窕,但大半的身影被徐宴给遮挡住了。苏楠修瞧不见人便在心里道,看来这徐宴不仅不厌恶,反而甚是爱惜呢。

苏毓是听不见,听见了估计都要笑了。徐宴这厮哪里是爱惜她,根本就是为了开饭!

一道清脆爽利的女声冒出来,理所当然地吩咐徐宴做事:“饭菜都备好了,你先带乘风去放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