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复又低下头:“半年前,我曾在村口的苞米地里见过桂花。”

一句话落地,平静得不像扔出来一个劲爆的八卦。

苏毓眼一瞪,有点小小地惊了:“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身子应当是养好了。”

徐宴嗓音凉得如窗外的风,不带感情地语出惊人,“三个月左右的一个下雨天,我在镇上碰见过从同仁馆出来的桂花婶子。桂花三个月躲着不见人,如今桂花婶子急着将桂花嫁出去,怕是出了些有伤风雅之事。”

苏毓:“……你别一本正经地说这么不着边际的猜测么?”

徐宴诧异了一下。

苏毓假惺惺:“未出阁的姑娘家,名声还是要顾忌一下。”

“……”

徐宴挑了挑眉,没说什么。低下头,专心地切起了蒜。

苏毓以为他还会说什么,然而等了会儿,见他不说话。忍不住绕着他走了一圈,徐宴这厮还是岿然不动。

苏毓:“……”没得到更多的八卦,她有些悻悻。憋了一口气又回到灶台边。

徐宴低垂的眼睫颤了颤,几不可见地笑了一下。

鱼片早就腌入味了,出门来回这一会儿,再腌就要咸了。苏毓刚想指使徐宴去烧火。就看到那厮将切好的蒜末规规整整地放到盆子里,然后走到一旁架子的木盆边,舀了一瓢水,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每一根手指。再然后,看也没看苏毓,很是自觉贴心地去到灶台后面,主动承担了烧火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