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杀得干干净净,没留一片鱼鳞,腮也清理得干净,连鱼肚子里的黑膜都撕得看不见痕迹。他清了三次水后,将鱼整个儿规规整整地放在木盆中,人就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清洗手指。

苏毓冷笑:“还不是不会生火。”

某从容的背影倏地一僵,徐宴扭过头来。

“生个火生半时辰,”苏毓微笑,“宴哥儿真的是能干!”

徐宴:“……”

苏毓揣着手转身会灶房,准备一会儿做鱼的香料。刚走两步,又转过身补一句:“对了,一会儿片也是你来片。我被人砸了脑袋,如今时不时手抖,拿不了刀。”

徐宴默了默,拿起帕子擦干了手指,忍不住开了口:“你昨儿不是切过蒜?”

苏毓:“……宴哥儿既然都学了杀鱼,不若连片鱼也一道学会。我观有些贵人喜吃鱼脍,宴哥儿将来是要高中的,总不能以后片鱼都不会。”

……这二者有何必然的联系?不过话说到这,徐宴也不多说点了头。

还是那句话,徐宴这厮要是生在现代学了医,妥妥的顶尖手术医师。下刀都不带手抖的,眼睛到哪儿刀就哪儿。苏毓还是头回见到第一次片鱼就片得大小厚度一模一样的人。母子俩蹲在砧板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片鱼,发出了由衷的赞叹:“你这手艺不去当刽子手,可惜了。”

徐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