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徐家没什么亲戚,但左邻右舍地来窜门,家中招待的糖果子都没有,似乎有点不像样?

但,甜点她会做,糖什么的,她只会做牛轧糖。这年代有吗?无所不能的苏博士陷入了沉默。买的话,她兜里还剩一两银子。

想想,苏毓推开门,对着正端了个小马扎坐在堂屋的炭盆便烤火的父子俩,一脸沉痛地开口:“今年咱家是没有余钱置办糖果子了。”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荷包,抖抖抖,一个银角子咕咚一声掉下来,闷声声地在地上滚了一圈,苏毓的眼睛巴巴地追着那银角子,模样别提多寒酸。

“就剩这么点。买点饭菜,勉强撑过春节……”

烤火烤得昏昏欲睡的徐乘风一个激灵坐起来:“那,芝麻糖也没有了吗?”

“唉,”苏毓唉声叹气,“都怪我!要不是我生病,看大夫抓药,家里许就不会这么困难。别说糖果子,指不定你跟你爹的新衣裳都备好了。如今,唉……”

这一声哀叹,一切尽在不言中。

徐宴:“……说什么胡话!”

这些日子,吃药自虐,苏毓的样子有了非常显著的改变。一来日日汤药不断,她的脸色从黑黄泛青到渐渐底子里红润起来。每日里糊那些‘面膜’,兼之这快一个月的在家捂着,皮子也白净了不少。二来日日一个时辰的自虐,腹部小了一圈不说,她体态有了明显的改善。人渐渐纤细苗条起来。最明显的是勾头含胸缩背的习惯被纠正过来,人立在一旁有点俏生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