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让他走开,徐宴搓着手就从屋里出来。

苏毓抬了下头,从发缝里就看到了徐宴的一双手。不得不说,这人是真的长得太不合理了。这一双手,虽有些红,但仿佛白玉雕成一般完美。手指细长,指甲饱满透着粉。骨节修长且骨质均匀,干净白皙,没有一点瑕疵。

这般虚虚地拢在一起,莫名有种欲到骨子里的感觉。苏毓看着,眼睛都忘了移开。

徐宴不知她在看自己的手,搓了搓僵硬的手指便放下来:“这是又在做什么?”

“……”父子俩问了一样的问题。

苏毓没兴趣回答,问起了其他:“外头刚才来的人是谁?”

徐宴自小到大这性子颇有些内敛,一般情况下,遇着事儿,只要不问,他甚少与旁人说。往日在徐家,毓丫是个锯嘴葫芦,轻易不开口。徐宴也就养成了除非事关毓丫,否则万事不与毓丫说的习惯。不过这会儿苏毓问起了,徐宴楞了一下,便也张口说了。

苏毓有些唏嘘,没想到古代也有失孤家庭千里寻亲的:“昨日我去镇上也遇到了。听说家中长辈重病,就等着见这孩子最后一面。没想到兜兜转转,居然找到这里来。”

徐宴对旁人的事没做评论,点点头:“总得费些功夫的。”

感叹完别人的事儿,苏毓斜眼看他。

见徐宴似乎是没事儿了,她这见不得徐宴歇着的心又跳动了起来。

于是她岔开腿,屁股挨着小马扎直起腰,张口就理直气壮地指使他去干点儿别的活儿:“我昨儿买的那个猪骨头,还有那些下水。你若是无事,可帮着洗一洗。”这眼瞧着就到饭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