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悠缩着手,翻着眼盯他。

宋衍岿然不动。

半晌,尤某人无声地地弯了弯眼睛,白了探花郎一眼,带着双喜头也不回地回了内院。她特么的从今天开始就跟宋衍这厮杠上了,做事却不可随意糊弄?呵呵,劳资就是不学这繁体字,你耐劳资何!

双喜围观了全程,一直缩着脖子跟在尤悠身后。

她想笑吧,又觉得自家姑娘此时肯定不乐意她笑。于是就这么憋着,要笑不笑的,一路跟回了内院。

双喜私心里觉得,不管姑爷如今是什么情态,也算得别样的亲近,可比姑娘才进宋府时疏离难亲近的样子好多了……

“姑娘,”双喜沏了杯茶端过来,她只会在只有主仆两人的时候才叫尤悠姑娘,“姑爷方才说的什么‘德容言功’,奴婢也听不懂。不过,‘女工’奴婢倒是听懂了。您要不,试着给姑爷做一套亵衣?”

这些日子下来,尤悠对双喜是真心喜爱。听她开口,挑了眉示意她想说什么就说吧。

“您想啊,亵衣是贴身的衣物,”双喜将茶水递给尤悠,难得放肆地说了心里的小盘算,“姑爷往日穿的,可都是清欢玉砚她们做的。奴婢斗胆说一句,您若是学会了这个,往后奴婢就把她们做的那些给置在箱子里头,专给姑爷穿您做的!”

双喜这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尤悠看的啧啧称奇。她不是古人,其实对衣服谁做真没多大介意。她以前穿的内衣外衣,哪件不是从商场里头买的?不过想起被打发走的清欢,尤悠到底有些膈应。

宋衍现在是她的男人……

想着清欢之前那眼神,尤悠牙酸地嘬了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