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呢,”别人这般示好,在明显无害的情况下也没必要推,“那一会儿午膳,玉砚你就陪我去吧。”

玉砚平和的脸上,终是露了个真诚的笑来:“是,奴婢谨听少夫人吩咐。”

……

午膳前夕,宋衍背着手回了枫林苑。

许是尤悠那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触动了他的责任心,他难得反省了自己今几日的所作所为:其实,母亲心里喜爱谁亦或是不喜爱谁,那只是她个人的喜好。赵娇娇与他和离不是母亲逼得,实则她自己自愿。

这么想着,宋衍再不好明目张胆迁怒尤悠。

心思沉重的男人跨进正屋的时候,尤悠歪在榻上睡着。屋子里静悄悄的,宋衍里里外外看了看,一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他于是忆起往日,赵娇娇不论醒着玩闹或睡着休憩,哪里不是前呼后拥的?下人这般区别对待这是在怠慢新妇么?

于是,他心里又不悦了起来。

他对新妇如何那是他的事,下人们竟也敢有样学样?

好大的胆子!

宋衍冷着脸跨出内室,正要叫人,就碰上了外间轻手轻脚整理东西的双喜。眼睛递过去,那桌榻上摊着一个红色镶金的请帖,内容没看清,只上面熟悉的簪花小楷一下子抓住了他的目光:“这是谁的东西?”

双喜吓了一大跳,狠狠咽了口口水:怎地走路都没声儿啊!

默默抚了抚差点破胆儿的胸口,她低声道:“是今儿个一大早,外府管事特地递进来给少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