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知生的高,尤悠这样,刚好可以平视他的眼睛。

双方,气势相当。

尤悠白眼一翻,十分不要脸地左顾而言他:“boss你日理万机,那么多大业务要做,大半夜飞来算账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韩长知静静地盯着她眼睛,眼波幽暗微荡。

“哦,原来这样算小题大做啊,”男人煞有介事地点了头,“那我们来做一个不小题大做的算术题。唔,我扰了你一次好眠,你还了我九个半夜来电。按照这个比率来算,我是不是该不小题大做地还你八十一个半夜来电?”

尤悠脸一僵,没说话。

于是,一男一女又开始无声地对峙。

许久之后,某女疑心地观察男人的脸色:“你……认真的?”

“嗯?”韩长知提起大长腿,缓缓靠近床边,“我看着不认真?”

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尤悠顿了顿,白眼:“切~”

她不屑地退后了一点点,退开一个舒适的距离,“你个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的资产阶级剥削者,半夜不睡觉给我打骚扰电话实际?”

“我个资产阶级剥削者有的是钱,”韩长知幽幽地垂下了眼帘,就着床边,随便挑了个空位直接爬上了床。抬脸间,他一脸又困又气的纠结表情,盯着同样打哈欠的尤悠,“这点小事,奴役无产阶级劳动者不是很轻松?”

“你幼稚不幼稚啊?”

“你都亲自干了,给立了个如此良心的好榜样,”他往尤悠脚边一躺,仰着脑袋看站着的女人,“亲身示范的你觉得幼稚?”

“呵呵,小女不才,今年二十二,”论起嘴炮,尤悠呵呵冷笑,她自问打遍天下无敌手,“韩先生,请问今年贵庚。”

“在下不才,今年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