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尤悠正头晕眼花,听见声音,懒懒地掀开眼皮。

因为逆着光,她只能看见一个身着军装的高大身影立在古木的凸出地面的根系上,完全看不清脸,但俊秀的身形轮廓一目了然。

“哎,你是几班的?这么弱是怎么进来的?”

尤悠被光烤得难受,懒得理,我行我素地继续往下蹭。

那人似乎看得有趣,就没走开。

高高大大的一个人,就这么看笑话似得杵在那儿。

他双手抱胸看了许久,然而,被看笑话的人丝毫不觉。直到他自己觉得无聊了收敛了笑,才脚尖一点,敏捷地跳到树杈上。青年蹲在树杈上,俯视着蜗牛粘树似得黏在树杆上的弱鸡尤悠。

尤悠木着脸,垂死挣扎。

那人轻啧了一声,抓起她的衣领,轻轻一跃便跳下了来。

尤悠:“……”

那人把她丢在树根上,然后一跃,跳到另一根树根上,立在一旁就这么歪着脸看。尤悠垂着头,齐肩的直发遮住了她的脸,只余一个干得脱皮的嘴。

那人挑了挑眉,顺手解了腰间的水壶递过来:“真是奇怪,你这么弱的是怎么过选拔进到这里的?”

尤悠接过水,迟迟没有喝。

听见他问了,懒得理他,只一双眼死死盯着还剩半壶水的水壶,满目的挣扎纠结:玛德,这不该矫情的时刻,根植于她脑海中的原主矫情病却犯了。特么明明都渴得要死了,她怎么都下不了口喝别人喝过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