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怎么也想不明白,寻常没声响儿的皇后背后竟是这么个模样?事实上但凡是人,多少会有些表里不一,可这女人也差太多了吧?

喉咙里平顺了,万俟左放下扶着脖颈的手,眯着眼沉思。

若就他所愿,自然愿凤位上坐的人老实听话一点合心意,听了话才方便摆布。但十年下来,尤氏听话的跟个木头人似的,他又满心厌烦。现在呢,偶然发觉自己的皇后与印象中完全不同,皇帝陛下又说不准自己什么心思了。

他一面惊奇,一面又忍不住疑她:尤氏这十年来的不问世事,是不是也是装的……

察觉到他缓缓贴近的趋势,尤悠瞬间退开了。

万俟左伸着的头一僵,脸色难看:“你躲什么!”

“本宫怎知你不是要咬本宫?”

“呵~鲜血淋漓的例子就在方才,本宫只道……”尤悠掀了衣袖,将血肉模糊的掌心给露出来。眼神冷冷觊着他,毫不留情地嘲弄道:“陛下可是一口的利牙呢……”

万俟左一僵,撇看眼不看。

“嗤……”

尤悠耻笑于他的掩耳盗铃,施施然迈出一步远与罗汉床遥遥相对,继续讽刺他:“要不今夜陛下趁黑就摸去摄政王府如何?本宫觉着啊,凭着陛下的牙口,咬断那摄政王的脖子真真儿不在话下呢……”

“尤氏!”

万俟左的脸立即红了,咬人虽然是逼不得已,但确实是有失男儿风度。他羞恼地怒斥:“尤氏,你给朕闭嘴!”

尤悠理了理衣袖没说话,可骨子里飘出来的味儿都是嘲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