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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在钢丝绳上,底下是盼着他摔下来的无数人。

于是渐渐学会了冷漠以待,将棱角和凌厉收起。

他说的特别淡然,陆燃眼睛里却划过一抹心疼,宴九看见之后自嘲地笑了笑,“你心疼我什么,你被人骂的时候不是更狠?”

在国内就在被骂,出去之后那些人排外心理也重,陆燃被明里暗里黑得体无完肤,宴九甚至记得国外还有一个腕不小的电影演员在采访的时候直接用了侮辱性词汇说陆燃。

后来被爆出他代言的品牌方在那之前定了下一季度的代言人,正好是陆燃。

宴九至少只是被黑粉抨击编锤寄刀片,陆燃才是真正的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身周是悬着的刀,而他一步一步拼了出来。

他们两个人,说起自己总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漫不经心、毫不在意,说到对方却开始不可抑制的心疼。

宴九没跟任何人说,两年前自己那首歌刚发出的时候,正好是陆燃在国外最难的时期。

就算分了手,他也总想让他开心一点。

于是心里不自觉地升起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宴九问他:“我被寄刀片这事你不知道?”

陆燃愣了一下,旋即笑开,“知道,但想听你自己说。”

网上说他没受伤,陆燃总是存疑的,要听见这人亲口说自己安好才能放下心来。

然后听完之后,不自觉地勾勒出这人这些年独自走过的光阴和面对的恶意,心下只觉得疼意收不住。

宴九随手抓起一个打火机,小幅度地做着抛掷动作,脑子里过了挺多话,最后出口问了一句,“你那张机票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