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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过项名,见过很多人,然后从里面听到一道耳熟的声音,继而看到一张让他睡觉都不敢忘的脸。

杀左家的人很多,总有人行为不那么紧密,半途落下个面罩也是有的,然后就会被领头的呵斥。

他藏在暗处看的一清二楚,请罪声他听得明明白白。

左然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这么心安理得的杀人,还要栽赃给别人。

为了权势,什么都可以吗?

谢临溪说,他要受点苦告御状才能彻查左家命案。

他来了。

权势他不懂,京城局势他也不懂,可亲族子死,他明白。没人帮他,他就自己来。

谢临溪看着咬牙想制止住哭声的左然轻声道:“你受了刑,多歇一歇,一会儿还要上殿呢。”

“我没事。”左然笑道:“打我的侍卫用劲儿很小,也就最后几鞭子疼了些,我这伤也就看着吓人,养上两天就好了。”

谢临溪没有吭声,用劲再小,也是挨了打。

等了那么一会儿,听到内监吆喝着传左安入殿。

谢临溪带着左安入大殿,随后站在一旁。

他刚站稳,便听到项名的怒吼声,他道:“你这黄口小儿,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想要栽赃陷害我?”

谢临溪抬眼,只见项名怒瞪着大眼看向左安,那表情似乎要把人给吃了一般。

要是放在常人身上,定然是害怕的。

可左然是死过一次的人,他不怕,甚至同项名对视时还那么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