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靖渊就喜欢他这股机灵劲儿,他又朝谢临溪看了一眼才离开。

等他走后,谢临溪朝一直盯着他瞧的金一似笑非笑道:“金公公,这么看着我做甚?难不成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没有没有。”金一连忙摆手否认:“奴才不敢。”

“我知道金公公跟在王爷身边的时间最久,最讨王爷喜欢。”谢临溪幽幽笑道。

金一被他这笑激的一个寒颤,忙道:“谢统领了解奴才,奴才的命是王爷给的,奴才别的本事没有,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事,心里清楚的很。”

谢临溪神色淡淡:“临溪也是担心王爷,言语上若有得罪的地方,公公莫放在心上。”

“自然不会。”金一道:“王爷的心思奴才看的最清楚,他能得偿所愿,奴才心里也高兴。谢统领的心能一直放在王爷身上,那就是天大的喜事。”

说道这里,他迟疑了下又道:“王爷这段日子一直没怎么睡安稳过,容易被梦魇,夜里整夜失眠,惊醒后便睡不着。王爷又不爱用安神香,说是用多了对身体有害,谢统领要多劝劝王爷注意身体。”

谢临溪皱了下眉道:“多谢公公提点,临溪谨记在心。”

两人言语上的机锋到此为止。

金一把谢临溪带到内院,亲自给他斟茶。

谢临溪并没有喝下,他在想入宫的齐靖渊。

他想齐靖渊对小皇帝应该是有些失望的。

齐靖渊教导了小皇帝这么久,时常跟他说的一句话是身为帝王,该温和的时候要温和有容人之量,该严厉的时候要严厉,但无论何时绝对要保持住身为帝王的威严。

而今天在朝堂上,小皇帝的表现相当差劲儿。

他应该直接起身拂袖而去,让那些争吵的大臣知道,即便自己年幼,还是大齐的皇帝。再不济,也有齐靖渊在后面替他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