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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他,可是莫辞排在爱的前面。

“我的爱人,我不会在这里讲出你的名字,这不是出于胆怯,而是出于虔诚。我不愿你被任何人因为这个评头论足,这个由我来承担就够了,当然,你也只需要爱我就够了。”

“这不是我讲过最动听的情话,但是我还是想把最后这句话告诉你,因为我以前大概没有说过。”

“我爱你,但其实,你排在爱前面,我也排在爱前面。我们都弥足珍贵,亲爱的,这比爱本身要珍贵的太多了。”

“你的,并非朝圣者,更不是神明的莫辞。”

莫辞这样结尾。

司汤达在自己的墓志铭上留下了几个意大利词语,“亨利·贝尔,米兰人,写过,爱过,活过”。

三个词,概括一生。

看似不过如此,实则惊天动地。

对于一个作家,爱情在生存之前,写作之后,爱情维系精神与世俗。这是他的价值序列,但这并非是所有人都需要奉行的一套准则。

或许,我更愿意说,爱情其实可以排在许多事情后面,可能是艺术的追求,可能是自由的旗帜,可能是自我的声音,这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