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别人藏日记一样谨慎。

现在,或许是已经给余岑看过了,也不用再小心翼翼遮掩,就这样干脆直白地放在了桌面上。

余岑突然感觉心里一酸,拿起那个速写本。

关之涯洗完澡出来,客厅里已经没人了,四周静悄悄的,大灯都关了,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壁灯,给他照亮回房间的路。

回去他自己房间,一进门,关之涯就看到余岑正趴在他床上,在看那本画册。

他看得入神,都没听到有人进来。

因为手肘支撑在床上的原因,肩胛骨收紧,纤薄的骨骼几乎要透过服帖柔软的运动服布料,将它漂亮的形状完整展现。

还是太瘦了。

关之涯斜倚在门边,静静看着余岑无知无觉的背影,心道。

房间里暖黄色的灯光斜着洒下来掠过他,顺着背部线条,腰部深深陷下去一块,形成一个窝。

修长的双腿交叠,微微抬起的那条腿不太老实地晃了两下。给他的那套衣服到底来说还是太大了,松散地挂在身上,随便一动裤管便向下滑落,露出细瘦脚踝和一截小腿。

在这样的灯光下都白得晃眼。

关之涯在心里无声长叹,抬手掐了掐自己的眉心。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么久了都没发现房间里进来另外一个人。这要是有人对他图谋不轨,那得手不是秒秒钟的事情。

以拳抵唇,关之涯正打算轻咳一声昭示自己的存在,就听余岑突然无意识地“哼”了一声,自言自语般喃喃:“为什么想我要画向日葵啊……我长得很像向日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