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边等了半天,梁禹终于忍不住开口,用尽他毕生语文功底斟酌着措辞:“岑岑,今天……今天怎么突然……说那样的话?”

余岑抬眼看他。

梁禹心里一阵紧张,连忙抬手强调,“我不是怪你啊!我就是单纯问问,不管你为什么那么说,我都支持你的决定!”

余岑就知道躲不过这一遭。

梁禹的这个问题虽迟但到。

所以在梁禹话音刚落的时候,余岑就道:“发泄。”

梁禹:“哦哦,原来是……嗯??发泄?”

“对,心情不好,发泄而已。”

余岑淡淡道。

这是他刚才漫长的羞臊和悔恨过后,想好的说辞。

别问,问就是发泄。

至于发泄什么……

想发泄就发泄,还需要理由吗?

余岑觉得自己不算说谎。

他承认他脑子短路才说出那么一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但他也的确是在喊了话后,一直憋在胸口的一团气才出干净——虽然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那么不爽,但罪魁祸首一定是关之涯没错了。

余岑连自己都说服了,信了这套说辞。

单纯发泄一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梁禹看着淡定得像是单纯打了几拳沙包一样发泄的余岑,迷惑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