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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引着丁一在棱格窗前的方形檀木桌前坐下,给他斟了杯茶,丁一连忙起身接过,答了句谢。

傅青渊没好气地刮了那白面后生一眼,“怎的?他拐跑我女儿,莫非还要我给他斟茶倒水?”

丁一立时起身:“晚辈不敢。此番漏夜前来,本是不该,只此事全因凌渊而起,凌渊深感惶恐不安,特来请罪。”

说着,长揖不起。

傅青渊不自在地侧了侧身子,虽仗着女儿的父亲之势,但一个元婴中期修士在他面前行大礼,他还是有些受不起,见女儿在一旁,着紧地看他,不由挥了挥袖:“罢罢罢,起来吧,都坐,都坐。”

于是四人纷纷落座。

傅灵佩侧首坐在丁一旁边,左近是母亲,侧眼见丁一难得规规矩矩地端坐着,心中好笑,不过到底还挂念着此前之事,万里传讯符里说的不清楚,不由问道:“父亲此番,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廖兰叹了口气:“佩儿,母亲也不知,你这一出又一出的,所为何来?初时不是都在传,你与凌渊真君断绝了干系么?”

傅灵佩摇头苦笑,“儿本想着,若是做一场戏给旁人看,许是不会连累旁人,没想到,傅家还是遭了罪。”

丁一难得恭恭谨谨地听着,眉眼收敛了乖张和顽性,显出难得的文静和沉稳来,让廖兰是越看越满意,她也不追究两人过往了,只拍拍傅灵佩手背,叹气道:“佩儿,你的性子我还是明白一些的,不到十拿九稳,你不会将他引到我与你父亲面前来。只如今这桩事,我们其实……也还懵里懵懂。”

傅灵佩诧异地看向她:“母亲也不明白?”

“其实……”

傅青渊正要开口,目光突地投向门口,弹指便将门打开,傅青艋阔步走了进来,作了个揖:“真君归来,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