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突然瘙痒。

靳博安用两根长指拨弄他鬓角卷曲的碎发,柔得像一抹桃花笑颜,“少爷累了,要不要在这里睡?”

沈绪点头,“我脚冷,你去洗得热热的,给我暖脚。”

靳博安听话去洗澡。

沈绪才正式做热身运动,先光着脚丫在地板上咚咚咚得跳了十几圈,然后在床上翻了十几个跟头。

弄得床头在墙面间不停碰撞,雕花木板在剧烈起伏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

噪音维持半个小时。

沈绪也不知道男主在认认真真洗什么东西,居然洗了这么长时间。

他都快累个半死不活,大汗淋漓地趴在乳胶床垫上野兽般地气喘吁吁。

不一会儿就累的睡趴了。

迷迷糊糊,靳博安好像替他翻个身,温柔的手掌轻轻揩拭少爷额头的汗珠。

靳博安周身散发出过度清洁的撩人香气,一直说少爷腿上身上怎么全是汗。

沈绪太困了,不想让他老是烦着自己,翻身脱了睡裤,男主仿佛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一颗圆如红豆的妖娆小痣。

靳博安刹那冷静的黑眸里,翻滚的是逼人的云海深渊,极地业火。

上辈子与沈绪也有极靠近的时候,从来都是沈绪出坏主意,总叫他好一顿的难堪。

却不成想,娇蛮任性的小少爷,竟有隐藏着只有爱人亲昵才能的秘密。

那颗痣又圆又红,像点在白云宣纸间的朱砂。

男主靠近他的耳旁,滚烫得焐热沈绪试图推开他的小手,对他喃呢,“应该早一点发现你的小痣,t的可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