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或许靳博安只是不想让爷爷为难。

沈绪又准备抡起书包,砸对方个眼冒金光,哪知宅子里一阵紧一阵的脚步嘈杂。

煞风景。

靳博安心情极坏,将抚弄耳垂的手恨恨收起,强硬把沈绪整个人塞进被子里,避免任何人对少爷的责难。

沈庭学在大儿子沈琦君的陪同下,气喘吁吁爬上五楼,进门便问:“我听女佣说小绪回来了,是回来了吧?”

靳博安坐在床边,被子里鼓鼓囊囊得塞着个朦胧的身影。

确定沈绪不会做任何回答后,才淡淡笑着回复,“回来了,爷爷放心。”

沈庭学大喘一口气,“回来就好,外面哪里有家里住得舒服?二十岁的人了还是小孩子性格,得亏博安你是个靠得住的好孩子。”

靳博安立马回报以得体的谦虚笑容,“爷爷和大伯都受累了,少爷说不好意思见你们,正在反省。”

他的手暗中装出被手铐羁绊的模样,一直拨弄沈绪的手指尖。

一直逗得沈绪的掌心,闷热出一层粘腻的汗渍。

沈绪听见他瞎解释,逼自己低头不得不向爷爷低头,翻手一口咬在男主漂亮的手背。

靳博安保持礼貌的笑意。

沈君琦自以为是帮忙,解释道:“小绪生气是难免的,毕竟论谁也受不了那样一遭事,凭白失去股权继承……”

沈庭学就算准愚笨的大儿子会直言快语,瞅着鼓囊囊的被子,意味深长道,“但是公司将来由他和博安一起做主,不好吗?”

婚约虽是解除,一方面卖了一个靳博安的心安,令他无形中被牢牢捆在公司也毫无怨言。一方面更是给沈绪一个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