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翻看着，就好像他也曾参与过一一的曾经，陪着他一起长大。

三岁之前的照片里，左一还是会笑得，笑得天真烂漫，让人跟着他开心。

三岁之后，或许是因为懂事了，左一便很少笑了，对着照片时也总是皱着眉。

再大一些，左一便连皱眉都没有了，一副淡淡的模样，好似做什么都与他无关。

可看着那双淡然的眸子，沈寂便觉得更加心疼。

如果他早一点认识一一，或许一一的小时候也会有人陪着吧？

这也是左一第一次这么认真的从头看这个相册，面对他一直不太喜欢的过去。

感觉到沈寂的沉默，左一耸耸肩，“是不是觉得不太好看？……其实我小时候不太喜欢拍照，所以有很多时候都挺不配合的。”

“但我大哥总是拉着我去拍照，不拍他又不开心……我其实不想他不开心的，”左一喝了几杯红酒，已经有些醉了。

看着小时候的照片，脑海中又浮现出之前一个个他一个人的晚上。

小小的一只蜷缩在被子里，根本不敢伸出脑袋来看黑漆漆的周围，即便憋闷的快要窒息。

诺大的别墅中，好似都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不论他发生什么，来了什么妖魔鬼怪把他抓走，他的爸爸妈妈都不会发现。

“那个时候，只有我哥会陪着我了，整个家里我只有一个亲人了，我怕他不开心，怕他也不要我，怕他也离开……”

不等左一的话说完，沈寂便一把将他拦在了怀里。

温暖的手轻拍着他的脊背，抚慰着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