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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宝儿哥的词汇量就从妈妈,变成了:爸爸、妈妈和抱抱。

咱们不要乱搞c好么宝贝?

晚上,林玲继续教宝儿说话,梁若榆给他们做饭。

黄豆煎鸡蛋、豆腐羹、还有红烧猪蹄——梁若榆今天烧了两素一荤,还买了点这年代稀缺的桂花酒——林玲并不是很能喝酒,但是她喜欢在同学聚餐的时候点米酒,这些他都知道。

毕竟彼此的秉性都很熟悉。

她吃肉不能没有酒,因为学法医那会儿,大家都喜欢用酒来消除身上的怪味。她嗅觉敏感,每次上完实践课以后,都要喝点酒冲散口鼻里的味道。

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也只有朝夕相对的人才能摸个熟透。

林玲喝了一口,还好,酒精度数不高,就给小宝儿喂了喂,遭到了梁若榆同学的一个白眼:“他还小,不能喝这个。”

“偶尔喝一点也无妨。”

宝儿喝了一口酒,咧开嘴笑了:“爸爸,爸爸,爸爸……”

他不再说妈妈,只是呼唤着爸爸,林玲若有所思:“你说,这孩子的父亲是不是也爱在吃饭的时候灌他一点米酒?”

说这话的时候,她掩饰不了眼中的惆怅。

越是和小宝儿在一起,就越是担忧,他将来该怎么办?

他们两个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的,而离开以后,就能看到故事的结局了。

也许在《景宁打官司》的末尾会看到这么一段话:小宝儿,四岁被拐卖,五岁被沈阳警方解救出来,后送入孤儿院,之后下落不明……许多年以后,人海茫茫中出现一个四处游荡的流浪汉,他没有亲人,也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

这个年代,普罗大众尚且活的艰难,何况是一个孤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