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翎一脸掩盖不住的伤心委屈样,活像是谁欺负了他。

“……”

时笛沉默了一会儿。

见她不说话,傅翎突然哽咽了一声,眼看就要哭出来。

时笛手指焦躁地在坐垫上敲了敲,缓缓舒出一口气,像是平复了心情。

她转头对傅翎笑了下:“嗯,他们胡说的。”

傅翎闻言,眨了眨眼睛,急促地呼吸两下,小心翼翼地求证。

“老婆,我没有那么说过,对不对?”

时笛又点了点头。

身为傅家掌权人,傅翎当然不可能直白地说出“不允许我的妻子和我同住一屋”,但是他的态度表明一切。

底下做事的人,也不过是正确地领悟了他的意思,做出了正确的行为罢了。

但他毕竟没说这个原话,时笛也不算骗他。

傅翎轻轻地出了一口气,像是总算放下心来。

回到时笛住的地方后,傅翎的情绪明显好了很多,不过一进门就往楼上卧室钻。

时笛瞥了一眼,隐约觉得他的方向不大对劲,便也跟了上去。

结果就看见傅翎打开的是她的卧室门,时笛走进去,屋里见不到人,床上叠好的被子被扯开了,里面鼓起一个大包,正在拱来拱去。

时笛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果然露出傅翎被闷得有些微红的俊脸。

傅翎抬起头,慢慢地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手却伸过去偷偷地拽被角,想重新把自己盖上。

时笛按住被角不让他动,感觉脑壳有些嗡嗡的:“你钻我被窝干什么?!”

话出口,时笛觉得有些不对劲,顿了顿,加了个不那么暧昧的时间限定词:“大白天的,你钻我被窝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