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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居然说不再见福康安?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苏音已经看清他的真面目,所以不再与他往来?

不管真相是什么,彦齐听到她这么说,心里终归有所安慰。他很想问一句,他还有没有可能,但又担心苏音一口拒绝。

罢了!只要她与福康安了断就好,没有福康安从中作梗,他与苏音便不会再生嫌隙。

如此想着,彦齐总算看到了希望,遂答应她遵从医嘱,不再饮酒,好好养病。

此后的几个月里,福康安没再来找过她,是她先说的了断,他的自尊心那么强,肯定不会再打搅她。

平日里苏音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与敏雯她们说说笑笑,好似并不在意,然而夜里梦见他时,醒来后,那种什么也抓不住的感觉格外令人崩溃!

然而这后果是她咎由自取的,根本怨不了任何人,寂夜无月,室内静茫无声,怔怔的望着灯罩内跳动的微弱烛火,苏音的心被遗憾侵蚀啃咬着,疼得几近窒息……

事实上,近几个月的福康安一直往返于京城和缅甸,只因傅恒在战场患病,九月底,福康安奉皇命,再次启程前往缅甸,来回跑趟的他几乎不曾停歇过,一直在路上奔波。

年底终于打了胜仗,缅军支撑不住,奉上乞降书。

傅恒不愿给敌军喘息的机会,准备直捣他们的老巢,奈何缅甸多瘴气,诸多将士染病身亡,广廷认为不该再让将士们冒险,遂趁着傅恒病重昏迷时接受了缅军的投降。

待傅恒醒来,一切已成定局,纵他再愤恨,再怎么指责广廷也于事无补。

捷报传至京城,乾隆即刻召傅恒回京,傅恒认为那边还有许多善后事宜,以及重要章程需要制定,是以他一拖再拖,迟迟不肯动身。

已近年关,乾隆再派福康安前去,亲自传达他的旨意,那拉氏亦忧心夫君的病情,叮嘱儿子定要尽快催促他阿玛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