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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夫长正在兴头上,没想到有人居然敢来横插一杠子,扫他的兴致,很是不爽,手一挥,蒙古军卒发一声喊,直朝这十几个大汉围过去。要是在以往,蒙古军卒如此威势,无不是遇者辟易,早就躲得远远的了,没想到这些汉子一点畏惧之色也没有,好象如狼似虎的蒙古军卒根本就不存在似的,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飞驰而来。

几个蒙古军卒手里的弯刀一挥,直朝汉子们劈过去,他们的刀法极其了得,依他们想来,一刀下去必然是血肉横行的场面。蒙古军队这支当时世界上最优秀军队的军卒判断一向正确,事实证明他们的想法是正确的,的确是血光闪现,尸身栽倒在地上。不过,不是这些汉子给蒙古军卒撂倒在地上,是他们给这些汉子撂倒在地上。

这种事情对于自信满满的蒙古军队来说,他们根本就想不到,无异于奇变,一个个都傻了眼,都不知道如何应付了。他们长期以来只有欺负老百姓的份,老百姓在他们面前好象砧板上的肉,只有任由他们宰割的份,哪有反抗的事情,更别说还是一下放倒他们好几个人,要他们一下子接受这种残酷的现实,对于自高自大惯了的蒙古军卒来说,还真是有点难。

蒙古军卒没有反应过来,并不是说没有人反应过来,有人的反应非常之快,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隽,就是走在头里那个商人。李隽一下拉住马头,对老百姓道:“乡亲们:鞑子暴虐无道,你们都亲眼看见了,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们:生存来自反抗!你们要想在鞑子的魔爪下生存,只有反抗到底!乡亲们,把鞑子杀光吧!”一拉马头,直朝千夫长冲去。

李隽本来就是个极其优秀的演说家,他的演说很有说服力,血淋淋的现实在就眼前,给吊在树上的老百姓还在哀号呻吟,事实胜于雄辩,还有比这更有力的证据吗?显然没有。即使李隽什么也不用说,只需要把手朝给吊在树上的老百姓一指,他们就会明白过来。老百姓群情激愤,无不是怒火喷发,眼里射着复仇的怒火,寻找着目标。

牛远辉一下扑在母亲的尸身上,把母亲的尸身搂在怀里,哭道:“娘娘娘。”泪下如雨,摧人肝肠。突然,牛远辉把母亲的尸身放在地上,一蹦老高,直朝一个捆绑过他母亲的蒙古军卒扑过去,势如疯虎,一下扑个正着,大嘴一张,一口咬在这个兵卒的脖子上。

兵卒猝不及防之下,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应,就给他咬在脖子上了,发出一声惨叫,手里的弯刀对着牛远辉砍去。牛远辉血红着双眼,仇恨涌上心头,已经到了发狂的程度,哪里躲得开,眼看着他就要中刀。

一道刀光闪过,紧接着一道血光闪现,这个蒙古军卒摔倒在地上,头颅飞得老远,嘴巴还在一张一合的,他到死都没有弄明白,必中的一刀不仅没有砍在牛远辉身上,自己的脑袋反而飞了。

正是一个眼明手快的侍卫一刀格他蒙古军卒的弯刀,再给了他一刀,让他响应成吉思汗的号召,追随成吉思汗于地下。

段干木一拉缰绳,就要跟着冲过去,李隽给他任务道:“把他们杀掉!”手指着几个举着弯刀,正朝老百姓砍去的蒙古军卒。

虽是担心李隽安危,段干木还是很好地执行了李隽的命令,掏出火铳,对准一个蒙古军卒就是一枪,血花闪现中,这个倒霉的蒙古军卒仰面便倒。

“火铳!”千夫长惊叫一声。火铳是宋军手里的利器,蒙古军队没有少吃亏,早就给传得神乎其神了,千夫长哪有不知道的道理,一口就叫出来了。千夫长久历战阵,知道拥有火铳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就要下令拿下李隽他们。

可惜的是,他的命令永远也下达不下去了,因为李隽以学者的口吻给他下了评语:“回答正确。”一下拔出火铳,对着千夫长的脑袋就是一枪。

千夫长的记忆成了永恒的记忆:一团火光闪过,千夫长的脑袋好象烂西瓜一般炸开,雪白的脑浆和着鲜血飞溅得到处都是。

就在李隽射杀千夫长的同时,十几个侍卫也是大打出手,不是用火铳,就是用宝刀,对准蒙古军卒就是一通狠的,十几个蒙古军卒给他们放倒在地上。这些侍卫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好手,个个有一副好身手,蒙古军卒虽然勇悍善战,遇到他们还不是羊羔遇到猛虎一般,根本就没有抵抗力。

李隽是最善于利用时机的人,他非常清楚老百姓现在是恨蒙古人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生食其肉,饮其血,挫其骨,扬其灰,转身对着老百姓道:“乡亲们:我们是朝廷派来帮助你们的特种部队。你们都看见了,鞑子都是肉长的,并不可怕!你们还等什么?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