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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还想请皇嫂参加榴花宴的,没想到这么不巧。”长宁公主说到榴花宴的时候,便没忍住望了一眼沈默。

赵忱就坐在她的身边,又一直注意着她的动向,看见她朝沈默的方向看去,目光又流露着一股势在必得的意味,由来就有了几分明白。

“长宁。”

长宁公主听得赵忱这一声呼唤带有些警告的含义,望向对方时,目光中便透出迷惑之色,“皇兄唤我做什么?”

赵忱沉着脸道:“你跟我来!”

赵忱这话落下,便起身朝外走去。长宁公主知道这个皇兄的脾气,无法,只好起身跟着他一起离开。

一直走到琼林宴外的一片空地,赵忱方才停下步子转过身:“长宁,你老实说,你今日来为的是什么?”

长宁公主挑起眉梢笑道:“刚才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呀,我是奉了父皇的口谕来的。”

赵忱沉声道:“你在自己府里胡闹我不管,可是这是琼林宴,是朝廷宴请新科进士的地方,由不得你胡来。”

他这样毫不留余地的训斥长宁公主,后者也忍不住冷了脸色,“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凭什么你来得,我来不得。我又不是胡乱闯入,我是奉了父皇的口谕。”

“够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你分明是看这科的沈状元生得好,心里动了歪心思,才会向父皇请旨过来。”赵忱毫不留情面的戳穿了长宁公主的心思,“我劝你少打这位沈状元的主意,他已经是有妻室的人。就算他没有妻室,也做不得你的驸马。”

长宁公主没想到赵忱这么快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由不得心里一阵恼怒,“为什么做不得我的驸马?”

“就凭他是三元及第,我们大齐朝建朝这么多年,也不过只有三人能够获得如此殊荣。这样的人才绝对不能断送到你的手中。”赵忱道,他甚少有这样疾言厉色的时候,如今实在看不下去长宁公主的行为,方才说了这么一番话。

长宁公主却是气极反笑:“好啊,做了我的驸马,就是断送他的前途。这话我要到父皇面前去分说。”

赵忱本想斥责长宁公主几句,让她熄了对沈默的那番念头。哪知他不了解长宁公主的性子,一向喜欢跟人对着干,这一番斥责下来,却激起了长宁公主的脾气,一定要拉着他到元洪帝面前分说。

赵忱此时却有了几分退意,父皇这两年越发对他多疑,真要是到了父皇面前,该如何解释他知道沈默有妻室的事。也是他一向没把贪图享乐的长宁公主放在心上,说话就没留意,把沈默有妻室的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