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真是气极了。

他早就听腻了江肃的歪理邪说,以为江肃弄清他的心意之后,多少能有些改变,可显然还是他想多了,江肃和以前相比,压根就没有什么不同。

这人在别人的事情上一贯通透,好像总能用最快的速度发现身边的一切暧昧,可一旦这种事轮到他身上,他便好像彻底变了个人一般,简直就是块彻头彻尾的大石头。

可李寒山不能对江肃生气。

他觉得自己好容易才争取到一个能让江肃原谅他的机会,那么如今不管江肃对他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他都只能微笑原谅他。

于是李寒山深吸了一口气,尽力真情实意地回答江肃方才所说的那句话。

“好,练剑当然好。”李寒山说道,“你说什么都好。”

江肃:“……”

江肃咳嗽一声,将自己方才听见那两人的交谈内容,一五一十告诉了李寒山。

依他所想,此处既然并非是陷阱,那么石窟之外无人看守,便等同于说在这儿留守的人并不算多,他们也没有什么防卫的经验,只要江肃想进去,那些人应当拦不住他们。

而听方才那两人所言,他们的那位大祭司似乎是生了病,所以才需要同他结过双生蛊的徐卿言的心头血诊治,只不过这么说来又有些奇怪,花时清双生蛊是二人同生共死,若徐卿言真同那人绑了双生蛊,那为何大祭司生了重病,他倒像是什么事也没有一般。

他心有疑惑,可也只能等花时清或者徐卿言亲口为他解释,他不能杀那大祭司,却也必须要终止这一切,保住徐卿言的命。

他只能先进这石窟之内看一看。